KAC–J

长时间摸鱼装死,不定期诈尸更新。
墙头随意换、大坑随便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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列车

下雨在公交车上的脑洞

乱七八糟瞎写

 渣文笔预警

貌似烂尾(可能是大长篇开头)预警

错别字预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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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清晰的记得自己死了。

在一片惨白的站台上,登上了这趟列车。车轮与铁轨摩擦的巨响鼓动着耳膜,窗户被无法抹净的水雾覆盖着看不清外面,只有彩色的光华不时一闪而过。 
我浑浑噩噩的坐着,坐着不知这趟即将开往何方的列车。 
此刻的我只想抽根烟来镇定一下,手插进口袋,烟却不在那里,只摸到了一个小纸团。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,几近疯狂的展开那张小纸团,希望上面有什么东西,任何东西都可以,可展开的那一瞬,无力感击中了我,上面什么都没有,那只是一个单纯的纸团罢了。 
 
车厢的门被拉开了,一个穿着鲜红色风衣的女人沿着过道行走着,手指拂过那些柔软的椅背,直到我的面前。 
“早上好。”她说。 
我扭头去看那些窗户,隔着那层水雾的窗外还是一样的黑暗。 
“晚上好?”她又说。这次声音中带上了些不确定的疑问。 
可我没有理会,我直直的盯着她的手,那白皙的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。 
手突然动了,那根烟在指间旋转着将烟嘴对准我。 
“想抽吗?” 
根本不需要回答,我几乎是从她手上夺下了那只还沾着口红印记的烟径直含进了嘴里,猛的一吸却被烟呛得连连咳嗽,神经却开始渐渐放松下来,随着那股带着青苹果味的尼古丁在我肺中旋转了一圈,我感觉自己终于清醒了过来。 
于是我再度抬起头来打量着面前的女人,此时她已经坐到了我的对面,双腿优雅的交叠,出神的看着‘窗外’,像是那里有一片吸引着她的风景。 
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我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任何话,她就首先问到。 
“什么都看不到。”我如实回答了她。 
“什么都看不到?”她扭头看了我一眼,复古的红唇微张着,像是有些吃惊。 
“外面黑压压一片,这该死的水雾又擦不掉!你指望我能看见什么!”在这种情况下还拿这种事情来开我的玩笑,我涌上一股恶心的感觉,怒气不收遏制的向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发泄出来,我手上还拿着她的烟呢,不知这烟里会不会加了别的东西,让我变得不像自己的东西。 
面对着发火的我,她连刚刚的吃惊都没有,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戳在玻璃上,好像在指着什么我们都能看见的东西:“我看见的是麦地,金色的,无边无际的一直蔓延到远处的山脚,山后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,是的,升起,我知道那是日出,不是日落。” 

 说那些话的时候,她棕色的眼睛散发着光芒,就像真正的见到了那片晨光下的麦地,可我只因为她的怀疑而愈加的愤怒与不安:“那我见到的这片水雾是怎么回事?你想说我疯了?我他妈的……”我想说我他妈的知道自己死了,可这诡异的景象到底是什么,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她看见了什么,我他妈的现在到底在哪!可她突然扭回头来直直的看着我,全靠那种眼神就堵住了我的嘴。
“还要烟吗?”她将一包拆封不久的烟递给我,女士烟,青绿色的烟嘴,和我手上这根经她提醒我才发现已经燃尽的一模一样。
我犹豫了一瞬,接了过来,顺便听着她的下文。
“你不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有意识的人,”她回绝了我递回的烟,我注意到了,她并未用‘活人’这个词,“你们不知道从哪来,却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在这趟火车上,一个个什么都不知道。
“有的愤怒、有的悲伤,有的平静,有的甚至是狂喜,你们都喜欢问我这是哪,或者对着我发表你们的言论,有人以为我是这里的主宰,有人以为我是送你们最后一程的送葬人。”
她停顿了一瞬,我不禁问下去:“所以你到底是谁?”她又看了我一眼,眼神有些奇怪。
“事实上,我谁都不是,或者说,我也不知道你们问题的答案。我和你们一样出现在这趟火车上,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、将去往何处。我来到的时候,这趟车空荡荡的,窗外飘荡着麦浪……”
“你等等,”我打断她,“我见到的可不是什么麦浪。”
她像是早就知道了我会这么说,回答我的问题连停顿都不曾:“每个人从这窗户中看到的景色都不一样,时间也不一样。我刚开始不知道为什么,后来渐渐的发现,我们从这窗户看见的,是这一辈子最难忘的场景,我看见麦浪是因为我儿时都是在祖父的农场里度过的,每天清晨祖父都会把我叫起来去看日出,刚开始天幕是黑色的,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逐渐变得深蓝,然后彩虹般的颜色涂抹在天际,最后金色的光芒喷薄而出……那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,而你看到的景象是因为什么,你难道不清楚吗?”
我回想着、沉默了。暴雨倾盆,我坐的公交上在拥堵道路上爬行,车窗上的水雾擦掉了不久就会附上一层新的水汽,前方有红色与蓝色的光交相闪烁着,还有人群的尖叫与吵闹,我擦净玻璃,看到的却是……
“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。”她的声音打断我的回忆。
“嗯。”我点头,内心却陷入疲惫并不想说话,“请你接着说。”

 “我在这坐着,等着,看这辆车会开到什么地方去或是在什么地方停下,我当初以为它总会停下,无论下车之后迎接我的是什么。可是火车一直开,车窗外的太阳一直都在那个位置,如果不是麦浪的波动就像一副静止的油画。等不到车停,我就想去看看这车的车头,或是车尾是什么样子的。”
“你也不怕走着走着突然窜出什么?”我再度感觉自己又是自己了,甚至想和这个女人多一些互动,或者说,确认自己‘还活着’。
“我知道自己已经死了,都已经死了一遍,我还怕什么呢?”她微笑,金发在她耳侧微微晃动,“于是我走啊,一直走,可我感觉不到累也感觉不到饿,窗外的景色也看不出时间,所以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,有可能是一个星期,也有可能仅仅是几分钟。可我知道自己走不到了,从整个车厢望过去,也只有不断晃动着的座位与过道,看不见尽头。”
听了她的话,我把头探到过道,的确如她所说,透过车厢间的玻璃,我只看到了无穷无尽的道路,我又想到她走来时的场景,问到:“那你就这样一直在走?”

“没有,这么一直走下去,我一定会发疯吧?就在我以为自己一定会发疯的时候,有人来了。”

 “什么人?”我装出紧张的样子,“这听上去是个恐怖故事。”
她一下笑出来,笑盈盈的样子有些迷人:“那时车窗外的景色都变成了绿色的箭头,指着一个方向,整个车厢回荡着很令人安心的音乐……”
“等等,我不记得我有听见什么音乐。”
“如果不是我发了疯,那音乐就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得到。我面前的地面上出现了一只玩具熊,正常的、玩具店里的那种精美的玩具熊,神使鬼差的,我就拿上了那只熊,沿着箭头走过去,然后看见了新的人,一个小女儿,窝在座位里大哭。以后每次有人来都是这个样子,最能安慰新客人的东西也会出现在我的面前,我只要沿着箭头走过去、陪着他或她就好。”
“但是我不抽女士烟。”我咧嘴笑笑,冲她扬起手中的那包烟。
“有时候也会根据我自己而稍微有些改变,很多时候如果我拿着男士的东西,是会引起戒心的。能给我一支烟吗?我突然想抽了。”她向我伸出手,指甲也是漂亮而完美的红色。
“当然,”我点燃一支烟递给她,“你刚刚说客人,你已经把这当然家了?”
“嗯,待的太久,自然也就有了这种感觉。”她微微颔首,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,容貌在烟雾缭绕见让人看不透彻。
“那来的人呢?怎么只有你一个?”虽然直觉上她不会害我,但我觉得接下来的事情不应该是我和她能‘快快乐乐’的生活在这列火车上。
她轻笑了一下,抬起手指指过道另一侧的座位:“他们不就都在那里吗?”你能明白当你突然发现你周围都是人,可你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感觉吗?我当时就是那样的感觉,虽然我身边不是人,而是一尊尊无垢的石膏雕塑。我觉得我的身体也同那些雕塑一起僵住了,我不敢动,不敢眨眼,甚至不敢呼吸,生怕也变成一尊石膏像。

 “别担心,那不是我做的。”她似乎是在苦笑,“除了我,所有人不久之后都会变成那个样子,结果就又留下我一个人了。”
听了她的话,我这才渐渐看清,那些石膏像脸上的表情都虽然不都是安静平和,却也不像受了什么煎熬,要说,充其量就是不甘。于是我清了清嗓子,想去除一下刚刚的尴尬,然后突然笑起来:“这么说我也是一样?所以你才会跟我说那么多事情。”
“嗯。”她点了点头,叹了一口气,“时间也差不多了,你就快要变成和他们一样了。”
“这么说你没有试着超箭头反方向走过?”我决定暂时并不理会。
“没有,迎接你们大概是我的职责,我也不想错过能与人交谈的机会。”
“可基本上都是你一个人在说,我只是听而已。”我笑到。
“你们走后,会留下一本书,上面记录着你们的一生,像是小说一样,很有意思,所以用不着你们亲口来告诉我。”
“嗯,是这样啊。”我点点头,然后终于决定要告诉她真相,“但是我以后可能会用让他们自己诉说的方式,毕竟有些事情要亲口说出来才能放的下。”
“什么?”
她有些疑惑,似乎没有理解我的意思,我只好指指她漂亮的、已经逐渐开始石膏化的腿:“我大概是来接替你的那一个。”
她看着自己的腿笑笑,向椅背上靠去,脸上露出疲惫而又放松的笑容:“等了这么久,终于轮到我了。”
她又眨眼看看我,石膏化的速度加快了:“如果可以的话,替我看看箭头反方向有什么吧。”
“要我放弃和别人交谈的机会去完成你的梦想吗?真是个任性的要求,”我笑到,却不可抑制的有些难过,“不过我也很好奇。”
“嗯,”她笑着想点头,可石膏已经蔓延到了她的脖子,“谢谢。”
“嗯。”
我看着我面前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她化为一尊美丽的石膏像,心里五味杂陈,伸手想拿起那本出现在她膝盖上的书时,车厢中却突然想起了音乐,伴着萨克斯吹奏的音乐被水雾遮盖的车窗上出现了指向一侧的箭头,一颗篮球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滚动到我面前。我拿起篮球,看看身后,又看看身前,决定还是去见见新来的‘客人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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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说我这号要凉,所以赶紧证明一下我还活着(趴)

同人我真的有在写(真的,相信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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